25 July 2008

離貌

快分手的情人,叫貌合神離。那,剛相戀的呢﹖

通常表情都不一樣。

以前你哭的時候,我總是微笑。你說我還笑,我說我不笑怎樣逗你笑﹖

男人最常犯的一種錯誤,是在女友發脾氣的時候跟她講道理。事實是女人發脾氣,十次有九次都只是因為「佢想發脾氣」,餘下的一次是因為你得罪了她。所以你lecture佢跟本毫無用處。這個時候你最好別說話,因為女人發脾氣時通常不會有聆聽的耐性。選用簡單的肢體語言和肌膚接觸,反而容易解決。

我經常說,女孩子拍拖時不應該化濃粧,為甚麼﹖因為那會妨礙男人疼愛你的。溫柔的男人懂得吻向你的面,細味淚與淚之間的甘酸,前題是那沒有混合了你面上的化粧品。也不敢替你抹,怕一抹就破壞了你花了一小時完成的面部裝飾,然後你只會哭得更厲害。於是他就只能袖手旁觀了。女孩子化粧,應以不影響淚水的質素為準則。你總不能叫他一邊愛你一邊要吃下會致癌的毒藥的。

你大笑的時候呢﹖我還是微笑。你說不好笑嗎﹖我說我已經在笑了。

我是不能大笑的,會很難看,像一個白痴。笑這回事,是講天份的。你總愛跟我說你身邊的趣事:公司的事,家裏的事,家人的事,朋友的事。但其實我一個也不認識。我耐心聽著,我聽說這叫做「遷就」,況且我自己也實在沒有甚麼有趣的話題。

...其實有,但男人覺得有趣的話題女人通常不太感興趣。

你微笑的時候﹖我的嘴就會不安份起來。然後你也不安份。也許這一刻我倆的表情是一樣的,但這時的我總會閉上了眼睛,那就不知道到底你是否也閉上了眼睛。事實上我並不介意你愛我的時候有沒有閉上眼睛,斤斤計較的愛情是不會有結果的。

有趣的是很多女孩子很怕在公眾場合擁吻,卻又喜歡看《鐵達尼號》男女主角在船頭的親吻。女孩子到底是喜歡浪漫,還是只喜歡「觀賞」浪漫﹖真是個令男人感到困惑的問題。而男人相反,他們不喜歡看《鐵達尼號》,卻愛做相同的事情,例如畫畫。那同樣令人費解。

所以男人總愛說很難了解女人,我說其實他們連男人也不明白。例如我就很不明白為甚麼街上的豬扒身邊總能夠拖到一個男人。難怪曹操都有知心友,關公都有對頭人。

唉!越來越多問題。懂得越多,不懂的也就越多,愛因斯坦如是說。

我越了解你,就越不了解你。其實我懂得的也不算多,但已經令我不勝負荷。

解決了的數學題,自然被歷史拋諸腦後,人們永遠只會著眼於未解決的難題。

情人的了解,也永遠只會被伴侶忽略,大家只會留意對方不了解自己的地方。

「懂得越多,不懂的也就越多」。為甚麼不可以是「懂得越多,懂得的就越多」﹖無盡的求知慾只適合用於科學研究,而不是愛情。因為宇宙中的黑洞吸去光線;愛情的求知黑洞,則會吸盡戀人的耐性。

Why so serious﹖你永遠「大膽假設」你老公出去滾,然後「小心求證」你老公有沒有出去滾,用自以為科學的方法,例如疲勞審訊,或顧用私家偵探等等。

其實很多感情就是因為太過認真才會完結,而不是有沒有feel的問題。你以為冇feel,事實是你將感情當成習作,將戀愛看成職業,要事事完美不容錯失,把一眾只會催婚的親戚變成催你趕project deadline的老闆。你根本不是跟你的男人談戀愛,你是跟你的工作談戀愛。

Oh my god!你瘋了嗎﹖

你把你在辦公室裏施展的演技,放在拍拖的浪漫場景之中,兩人的樣貌就會融合。因為你在辦公室只會有一種表情。

Poker face。快分手的情人,快離婚的夫婦,都是有樣睇的。所以千萬別在這種時候去問睇相佬你的戀愛運程。三歲小孩都可以看出的事,閣下既然覺得浪費了青春,就別把金錢也浪費掉。回家照照鏡子就是了。

讓我告訴你,那是所謂的「夫妻相」。不知道阿當和夏娃有沒有夫妻相﹖婚姻生活和睦嗎﹖被趕走後感情應該就不太好:

「懵婆!叫左你唔好食架啦!」
「你自己咪一樣﹖淨係識得話我!嗚~~~」

然後一哭二鬧三上吊。你傷心地發現,以前你做錯事,他說的是:

「我邊有嬲丫,錫你都唻唔切啦!」

當然這種情節,先知是不會記載在聖經中的。這種戀愛生活點滴,閣下日後自會經歷,不讀聖經都可以學會。

所以聖經述說的愛情為甚麼不可信﹖因為它缺少了愛情最重要的元素:

淚水。誰在聖經中為愛情哭泣過﹖

又有誰沒有為愛情哭泣過呢﹖

「分手吧」

之後流淚。你。但我無論如何不會哭。那是當然的,一個人哭是愛情,兩個人哭,那叫苦情。

表情又再次不合。但這次我已不敢親吻你面上的淚水,當親密的肢體領域被禁足,我已失去了愛你的路途。

只能任它流下。

Amazon

http://news.cnyes.com/dspnewsS.asp?rno=1&fi=%5CNEWSBASE%5CFNT%5C20080725%5CFNT79&vi=40223&sdt=20080715&edt=20080725&top=50&date=20080725&time=10:02:14&cls=finance_xr

此所以點解我咁睇好佢呢。而且暫時仍然睇唔出有威脅性的潛在對手,應該仲可以壟斷一段時間。

買乜鬼野google丫,人人都google搶到個價高哂,買呢隻次熱門啦。好過買ebay。

而且由kindle帶動嘅電子書銷售而家仲係蝕緊錢,普及後,幾年後將會成為隱定收入,快d趁而家人人都淨係望住隻google嘅時候買呢隻啦。

23 July 2008

對話

人說知子莫若母,我說知母莫若子。

今日下午四時五十分,手提電話響起,我知道老佛爺已經回港了。

「喂﹖」

「你做乜搞到我間屋立立亂呀﹖」

第一句,有冇中到top 10 呢﹖Let me see...

「乜呀﹖我特登吸左次塵架喎。」

You know, 佢走左兩個星期半我吸過兩次塵,上一次係因為有朋友來訪。事實上唔係我懶,而係我一個人好少係廳。

「吸你個頭呀﹖又留番哂d野俾我做呀!」

你再唔做下野好快有老人痴呆呀媽,我都係為你好。

「嗯...ok啦,都唔係好多啫。」

「又搵過人番唻呀﹖」

「你預左啦下話。」

「搵左邊個呀﹖」

「咪豬朋狗友囉,乜我仲有好多朋友咩﹖」

其實幾多,不過其他佢應該都唔識。關於「豬朋狗友」一詞的來源,擇日再述。

「你番唻同我執番乾淨佢呀!」

做人現實d,我要自己執,你番之前我就執左啦。共產黨要俾你普選零七年就俾左啦,駛鬼等到二零一七﹖嗰十年留番俾你鬧呀﹖

你要我執屋﹖學民主黨咁慢慢爭取下先啦。

來日方長。

22 July 2008

Top 10

今日係home alone的last day,明天,我媽回來會說甚麼話,倒是一個有趣的問題。

Everybody the category of top 10 possible opening sentences my mum'll Say when she arrives.

Ah... number 10:

「你個衰仔搞到我間屋成個狗竇咁呀!」

number 9:

「留番哂d野俾我做你有冇搞錯呀!」

number 8:

「d名牌好平呀。」

What?

number 7:

「我生日喎,你有乜表示呀﹖」

number 6:

「你老豆好麻煩呀!」

You know why I stay here then.

nubmer 5:

「你班豬朋狗友有冇上唻搗亂呀﹖」

number 4:

「哇,我食左好多野呀!」

Well...

number 3:

「有冇掛住我呀﹖」

number 2:

「下次咪搞我呀!」

And the number 1 possible opening sentence my mum'll Say when she arrives:

「你今個月過左錢俾我未呀﹖」

Here you go.

19 July 2008

K1

人頭湧湧,晚上的油尖旺,燈火還是亮得跟白晝一樣,一點也沒有誇張。加上嘈吵的環境,幽靜,在香港,是奢侈品。

徹夜不眠的都市,絕不是一個適合女人居住的地方,像經常留連酒吧的酒吧妹,再多的精力都會耗盡,然後衰老。居住在一個年老力竭的城市的女性,如何可以保持年輕﹖

她和友人都抓著一袋袋的化粧品,洗面奶,護膚膏,爽膚水。美容是女人的第一生命,性命排第二。女孩子總希望用一支支的化學品來淡化歲月的痕跡,而無視愛因斯坦認為物理學上時光不可倒流的現實。

今天的收穫很豐富,她們打算晚膳,然後打道回府了。

找餐館的途中,她聽到了熟悉的聲音,然後又有很多其他類似的叮叮聲出現。她引頸張望,找尋著聲音的來源。

那是音樂盒的聲音。

你家有沒有一個音樂盒﹖那軸輪上的一個個小突點劃著旁邊的鐵片,像一隻有長長指甲的手,勾動著你的心弦。

每一下都充滿回響。

她找到了那賣音樂盒的店舖。音樂盒在櫥窗上陳列著,盒上有跳芭蕾舞的女孩在躍動,演繹著不同的旋律。店員在逐個替盒子上鏈,招徠客人。

別的節奏越來越多,原來的聲音就顯得微弱。

她在櫥窗外看著,把玻璃都呼得白濛濛的一片了。

和她逛街的這班朋友都認識很久了,而每個朋友,上過她家的,都知道她有一個音樂盒,放在她的床頭,跟現在眼前的這個播著同一首歌曲。上了鏈,雕像會轉動,淺綠色的草色底盤也會轉動。彷佛整個盒子也在轉動。

那是她的一份禮物,一份不知為甚麼會收到的禮物。

那是初中時代的事。她的生日跟情人節稍近,於是總有害羞的男孩子在她生日時送情人節禮物,或者大意的朋友在情人節時送生日禮物。

於是凡在這兩個日子收禮物,她總要問:「生日定情人節架﹖」

「errrrrrr...」

甚至還沒有想好答案就送禮物的傻仔也大有人在。沒有適合的對白襯托的禮物,像剪去了綠葉的牡丹,花兒再好,也算是白送了。

這份有點奇怪,她收在自己生日和情人節之間。

「生日定情人節架先﹖」這個問題她已經問到口軟。

都不是。他說。

她覺得跟這個男孩子還算熟絡,有時會約食lunch,會一起跟朋友談天,也會一起詛咒討厭的老師。但,好像還沒有收過他的禮物,自己倒是送過生日禮物:兩張書籤給他。

「?﹖」都不是﹖這算是另一個還沒有想好的答案嗎﹖

為甚麼一定要是生日或者情人節禮物呢﹖依節日送禮物其實很愚蠢,因為一,很容易到了節日但還沒有想好要送的禮物;二,遇著好禮物但不是節日,你就錯過一個機會了。他又說。

「女仔鍾意係節日收丫嘛。」真是廢話,那豈不是天下所有在別人生日送生日禮物的都是白痴﹖

最好的禮物,通常都不是在最好的節日出現的。節日是別人定的,但禮物的品質,是自己定的。所以千萬不要被節日左右。他再說。

「?!」

她又望向禮物盒,若有所思,她還在研究那到底是生日禮物還是情人節禮物。

想不通,這種感覺令她很不暢快。她道謝,然後動手拆禮物。

卻被他的手按著了包裝。

「又點呀﹖」開始不耐煩了,她還是第一次如此脾氣暴燥地收禮物。

馬上拆穿,就浪費包裝的功夫了。

「OKOK」她忍耐,到回家,拆了禮物。是一個音樂盒,圓型的轉盤,用雙手捧著的大小,應該不是貴價貨,但有點古舊的味道,放在床頭也不錯,歌曲,是莫扎特的小步舞曲,K1,但走慢板。

之後她一直追問男孩那到底是生日還是情人節禮物,他總是微笑,帶著三分得意,一副「早知你會問」的表情,卻總是給著相同的答案。

「唔講咪唔講囉,好叻咩。」

收到禮物的幾個月後,男孩子就出國留學了。她從此展開了逢人就問的生涯。朋友來訪,會捧著音樂盒到客廳,然後問「你估呢份係生日定情人節禮物丫拿﹖」。她後來想,那是他故意的,故意要她將他送的禮物揚給朋友看。這算是他包裝的功夫嗎﹖但他怎麼知道她會問人﹖也許她只會在疲累時,無聊時才偶然掀起;或者直接將音樂盒扔在床下,由它封塵。

但每次聽這首歌,都總會想起他得戚的表情,她覺得很有趣。因為母親時常說,通常表面自大的人,其實心裡都很自卑的。他很自卑嗎﹖她心想。

朋友忽然在催促,她忽然想起,大家其實都有幾十袋戰利品在手,陪她站在街上看音樂盒實在是有點累。

那音樂的轉動也漸漸慢了,終於停下。

她心知繼續站在街上也不會突然想通的,於是她又收拾心情,和幾個女人邊笑邊走,邊討論著今日的戰果,又悼念著錢包裏陣亡的將士們。她一邊繼續哼著這小步舞曲,,手上的袋子彷彿都沒有了重量,身邊的嘈音又彷彿都靜了下來。

心卻始終有點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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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年輕情侶走進店內,那女孩多手多腳,把每個音樂盒又都上了鏈。男的忽然走近,拿起了其中一個。同一個盒子,剛才有位女士研究了很久。

女孩把耳湊近,仔細地聆聽這盒的小曲。

男的看了看她,說,送給你吧。

「都唔好聽?,揀過第二個啦。」

不同的,這是Minuet k1,莫扎特第一首正式被紀錄的作品。

「即係點呀﹖」女孩用疑惑的眼光詢問。

這代表了,永恆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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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卻己經走遠了。燈光繼續明亮,街道依然喧鬧,奼紫嫣紅中,她繼續尋找著答案。

我還年輕,她想。

我發覺我真的變了。

比著以前,遇著量子那篇《人權與奧運》,還有一篇《民主與普選》,我一定會不留情面數到佢阿媽都唔認得。

幾年前曾經跟一位網上的人士討論過中國的問題,他的意見跟量子實在是非常相似,歸納重點如下:

1. 香港人都不了解中國國情。
2. 承認中國現在有很多問題,但那是「不能改變的事實」,請接受。
3. 中國比很多落後國家都先進。
4. 中國有的問題,美英也有。
5. 認為中國有很多很美好的地方,為甚麼香港人只批評差的,不讚美好的﹖

大致是這些了。

邏輯問題出在哪裏我是不多說了,反正只要香港人不要用這種邏輯思考,其實我不太介意大陸人是如何思考的。

事實是在大陸人面前批評共產黨,有點像在基督徒前面批評基督教會,教訓之慘痛,那是不用再提了。一個百人的小教會我也鬥不過,更何況是全國十三億的人民。

天下間有很多事,不是用一張嘴就可以解決的。

反正又要睇又要唔滿意,像女孩子又要睇鬼片又要驚,自己還真是有點犯賤,也不能全怪他。

於是,由他吧。

18 July 2008

笑話

周五,獨自晚膳。

我一邊開著電視機,一邊吃飯,播著的是《東張西望》。我只是想家中有點聲音。一個人住的地方其實不需要太大,兩個人住的地方最緊要張床夠大,三個人以上才真正需要大的居住空間。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該節目約七時三十五分,播放奧運馬術的宣傳短片,旁邊的配樂很有氣勢......
慢著,很熟,記起了,是這首:



這是甚麼﹖Verdi的Requiem Mass:Dies irae

安魂彌撒......

選曲的是哪一位天才﹖辦奧運的時候還不忘悼念四川地震的死難者嘛,簡直是新一代的雷鋒。

還有另一個問題,是月初習近平副主席訪港,人未到中環康樂廣場已經被封了一半搞得原本已經有點嫌窄的道路變得非常窄,在下發脾氣時想到的。事實上我懷疑已經有很多人發現到這個嚴重的問題,而我希望小朋友們沒有發覺。無他,比著十年前好事的我,一定會對住全班同學說:

「胡錦濤主席叫胡總,溫家寶總理叫溫總,咁習近平副主席呢﹖」

「習~~~」

閣下知道問題的所在了。

怪不得最近很多人說新中國正面對一系列的難題,俾著我係佢,真係唔知點算,中國領導人你估真係咁易做呀﹖

14 July 2008

搭訕王

著名的蕭sir搞英文搭訕王大賽,蠻有創意的,起碼在母語教學己經徹底失敗的今日,有這種活動,學生們落pub對住鬼妹玲瓏浮凸唔駛口啞啞。

熟讀opening落pub,等如熟讀書本然後入試場,試題是甚麼你是無法得知的,但你會自信,處變不驚,反正溝女的事,跟考試局的無聊試題一樣,萬變不離其宗嘛。

除了說話內容,形體語言也很重要,事實上說話內容只佔impression的百分之十。其餘九成包括表情,動作,打扮,眼神,語氣等等。小朋友千祈咪以為拿住一句金句就可以溝死女,唔係黎明,就咪鬼做金句王。

又,其實塔訕,應該先向女孩身邊的友人埋手,要先解決目標前的障礙物。酒吧中的美女很少單獨一人的。任你開場白再精警,女人前面有八十萬禁衞軍,你好漢都敵不過人多。

我都係覺得呢段最正:

"Say this when you see a group with a girl you like. "Hey, it looks like the party's over here.' Then turn to the girl you want and add, 'If I wasn't gay, you'd be so mine."

"How is that going to help?"

"Once she's attracted to you, it won't matter whether you said you were gay or not."

"But isn't that lying?"

"it's not lying. It's flirting."

參賽者有冇興趣睇睇本The game參考參考﹖

又話時話,有幾多個男人會無端端話自己係gay佬﹖

11 July 2008

獨奏

我一個人逛商場。

大堂的正中央,平台上的大三角琴靜靜的躺著,空無一人。

同一座琴,同一個地點。那時我跟你逛同一個商場,有鋼琴師在演奏《夢中的婚禮》。我說我非常喜歡這首歌,你說你也是。

其實每次看見商場中的演奏,我會都有點慨嘆。演奏者努力表演,旁人毫無興趣,彷彿他們從來沒有存在,直行直過。像閣下對待街上的寬頻推銷員一樣。我常常想,如果只是想商場裏有點音樂效果,直接廣播音樂就是了,沒必要這樣侮辱人的。

演奏者應該得到起碼的尊重,但人們總是把他們看成街頭賣藝。偏偏歌星上台咪咀,就萬人空巷。

「難唔難彈架﹖」我問。

那時你搖搖頭,說:「五級之嘛。」

五級,對我來說,很難了。

「我練好,然後在婚禮上彈給你聽吧,好不好﹖」我從後抱著你,在耳邊細細地問。

然後你就不斷傻笑。

這首歌,我覺得用在婚禮上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但大多數的婚禮,都會播Mendelssohn的A Midsummer Night's Dream: Wedding March,婚禮進行曲,老實講,不看名字,不是聽慣聽熟,我會以為那是一首拿破崙凱旋曲。還有的婚禮會邀請詩班獻唱不知名的聖詩,嗯......其實應該有知名的,只是我對聖詩的認識太少了。但我也沒有打算認識,填中文詞的聖詩大部分都很難聽,難聽得令我覺得那簡直是侮辱了「詩歌」這兩隻字:平仄不分,又不押韻,算甚麼詩﹖至於歌,一首歌十隻字可以十隻都錯音,怪不得香港現在有口的都可以做歌星了。

說到這裏,你黑面,然後一聲不響走了。

我又踩著了主基督耶穌的尾巴了。

但我不是馬戲團裏的小丑,不能只在面上畫個大笑面,然後逗觀眾歡樂就交差的。

如今我望著空琴,有點唏噓。我跟它一樣,寂寞地站著,台上台下,我倆何其相似。

黑白分明的琴鍵,從來都不是它的優點;拉得緊直的鋼弦,也沒有人有心思研究。

我搖了搖頭,想把回憶揮去,心中卻又不由自主地奏起了這首曲子。

這首歌若果叫《夢中的戀愛》,我覺得會更加合適。旋律帶著浪漫,還有少許隱藏著的燥動,彷佛宣示著每段愛情初始一刻的甜蜜。但很多會鋼琴的朋友都不會奏這首歌,不是不會彈,而是神緒總是拿握不好。功力的高低,你聽到第二三小節就已經知道。那是我自己要求過高了。如虛似幻的感覺,我等存在於真實世界的凡人,怎能參透﹖

像戀愛一樣,怎樣才能完滿﹖我不知道。你想得太容易了。

於是我放棄在逛商場時思考這個近乎哲學的命題。

然後離開。留下已經沒有意義了。

當你彈《快樂頌》的時候,可有問過它是否一樣快樂﹖當曲終人散,你可有向它致意﹖

我轉過彎,大三角琴就在我的身後沒去。

我忽然記起,當年有朋友為了「溝女」,特意去學了當時被李雲迪彈得很heat的Fantasie Impromptu,他練了十幾節,在女孩面前演奏,才盡,就攤一攤手,說:「今日就到呢度啦」,女孩因而傾心。我想起Mystery教人落pub溝女的其中一句Opening:「如果我不是個gay佬,我就會喜歡上你了。」,他的理論是,只要令那女孩子喜歡了你,你是否gay佬,根本毫不重要。

想到這裏,我苦笑。

小時候學鋼琴,小提琴,我總是希望,日後若果戀愛,只要她不嫌,我每日都可以為她彈奏,像《一千零一夜》裏的王后,每天為國王說一個故事。

寓有深意,絕不重覆,更不取巧。

而她貓在沙發上,把貝多芬的Moonlight Sonata,化為她私人的Lullaby,邊聽邊睡。

或者莫扎特的Piano Concerto #21 : Andante,作為暴風雨後的撫慰。

雖然事實是她總以為那只是我在引人注目,或發洩情緒的行為,因而生厭。她不知道的是,旋律,是特意為她而奏的;曲子,是特意為她而寫的。其他人如何看待,我根本毫不在乎。

是她太深奧,還是我太膚淺﹖她太成熟,還是我太幼稚。我不知道,我像鋼琴旁的獨奏者,認真的奏著,總盼望能夠偶然引起她的共鳴。

可惜,她偏偏說自己是商場裏的過客。

09 July 2008

Home Alone

兩老外訪英國,小弟獨個兒在家生活踏入第四日。

出奇地習慣,除了要煮飯洗衫吸塵拖地之外,其他一齊如常,而且少減兩個人係側邊喧嘩:

媽:「阿仔呀,你老豆打我呀!」
爸:「你睇下你阿媽抓到我流血呀!」
我:「你兩個打完邊個贏左先唻搵我啦!」

近呢幾年我係越唻越明白兩老當年養大我同我妹嘅痛苦,呢d叫報應。

煮飯、洗衫、吸塵、拖地。在煮飯已得到完滿解決後,最大難題變成了洗衫。洗完要掠,掠完要熨,熨完要摺,唔好話要我做,淨係咁樣逐樣寫出唻,我己經覺得好煩。

No pain no gain,真是至理名言。

另一個面對著的大難題是游水,我唔知政府邊一條蛋散忽然想出「全民運動」的絕世好橋,所有游泳池(其實其他康樂設施都係)一律免費三個月。

我多得佢唔少。

公眾泳池是不用說了,免費的,大家自然「執輸行頭慘過敗家」,一於入左去先,唔游都浸下丫。你唔會想像得到一個泳池點解天你得二十五度,會多人過平時三十五度。於是搞到原本去開公眾泳池嘅走去遊私家,咁就連私家嘅都爆埋。

搞呢單野嘅人,應該即刻問責落台。你想搞function,減半價咪算囉,免費

咪俾d阿婆入去卒腳趾囉...

06 July 2008

民調

陳方安生不再參選立法會,各政黨各說各睇法。某政黨主席言:「要睇睇民調的結果決定是否派人參選。」我想,如果睇民調做人,當初Barack Obama就不會選美國總統了。一年前的民調,Hillary贏九條街。

香港的政客都很奇怪,只睇民調做人,民調好,信心十足,民調差,這場仗就不用打了。他們做幾十年政客,還未能明白一個事實:一場選舉真正重要的,不是民調結果,而是投票結果。

我經常認為,民眾是容易被煽動的。前屆區議會保皇黨大敗,為什麼﹖民主黨突然新秀群出嗎﹖很明顯不是。保皇黨耆老收山嗎﹖也不是。那是因為民心背向,實際上各區議員的表現,一點都沒有改變過來。北京八月奧運,七月頭的今天已經按捺不住,又沒改記者証件了。可以想像奧運完結後,他們又會將規矩收緊,故態復萌。這種快速的態度轉變,絕對可以是土共的選舉計時炸彈。泛民要想的,應該是如何將這個態度反差擴大,然後到時自己再加鹽加醬,能夠在選舉前的日子組織一次大遊行,借題發揮,我唔信保皇黨有本事贏。

你睇睇奧運傳聖火,中國的國際形象受損到哪個程度,就知這種輿論是非,多麼好用。你肯定個個示威人士都很了解西藏問題嗎﹖我肯定不是。

唔好討論應該讓第二梯隊還是第三梯隊上位的問題了。「唔理黑貓白貓,捉到老鼠就係好貓」,怎麼連小平同志的教誨都忘記了﹖

還有,想想奧巴馬是如何取勝的﹖民主黨的票倉,希拉莉贏了九成,奧巴馬贏的都是共和黨的管轄範圍,但加起來,小數怕長計,就是贏了希拉莉。香港的民主派,永遠將重心放在自己的票倉,而永遠只派炮灰到土共的票倉參選,對強敵應用奇兵,攻敵之不得不守,就算不成功,至少可以打亂對方陣腳。不肯冒失敗的風險,就不能夠擁有成功。

這關乎運用AQ的能力,全世界最出色的政治經濟領袖,都是箇中高手。正確點說,次次打順景波,哪顯得出閣下的能力﹖

但咪俾我睇死,肯定民主派又打救急牌,他們難道沒有聽過「狼來了」的故事嗎﹖

05 July 2008

河畔

我在英倫,而你在香港。

我只想縮短我們的距離。我已拼命追趕,時差卻令我們若即若離。科技如何進步,還是那道英倫海峽,那片歐亞大陸,遼闊得令人卻步。

我被豬朋狗友們勸過n次了:「Long D冇好結果架」。真是廢話。同一屋簷下,不見得就是天長地久的保証。但無可否認,以前想起你,我總是歡天喜地,那會令我想起美好的愛情。現在,我會同時想起馬拉松。

見鬼的天氣,下午三時半,天已開始入黑,我胸口忽然有點煩悶,想走走,外面下著微雪,於是我穿起老土的乾濕樓,戴上福爾摩斯式的扣帽,出去。其實我可以穿得很「潮」,然後輕易成為酒吧裏的女孩們的焦點,只要半小時,我就可以令女孩子在床上躺平。但很明顯現在的我沒有這種心情。

孔雀不求偶,就沒有必要開屏。

我緩步走向泰晤士河畔。繁華街上,痴男怨女。今天是甚麼日子了﹖情人節嗎﹖好像是,好像不是。

我沿河畔走著。

冰天雪地的河畔其實並不是散步的理想地點,但人體永遠只能感覺到最痛的地方,忍受著多一分寒冷,胸口就彷彿會舒暢了一點。況且,當你看到很多男孩跟你一樣在河畔,而他們的手裏都拿著一大束鮮花等女友,一面冷得發抖,一面原地跑步跳高來取暖,那不能不說是一種享受。就像幾年前,我跟你在海洋公園看見那隻叫安安的熊貓,把自己胖胖的身體倒吊在樹上,真是可愛。正常人會覺得腦充血,牠們覺得很有趣。然後牠左右搖晃,呯的一聲,摔下樹來。你當時笑得開懷,燦爛像初春的太陽。

我繼續走著。一束玫瑰撲面而來,我閃開。

世人都愛玫瑰,卻又把它的刺削去,這樣的玫瑰怎活得長。可憐他們又不懂花語,滿街都是的紅玫瑰成為他們唯一的選擇,像一個不懂英語的人說英語,唯有不停地「I am a boy. How are you?I am fine, Thank you」。他們不知道最令女孩子尷尬的其中一種場面,就是去party「撞衫」咩﹖

不知不覺,天已全黑,大笨鐘告訴我,現在是下午四時。

我忽然想打給你,宣判我們的死刑。

揭開電話,開始打。長途電話的號碼,很長,足夠令我猶豫。你故意的嗎﹖

當還剩下"59"就能接通的時候,我cut線。

我想起我們以前每次通電話,你都愛叫我Toro san,你說我的聲音像一塊Toro,嫩滑甘香,稍嫌油膩。幸好我們見面時你從不這樣說,否則當我親你的時候,就顯得有點唐突佳人了。

我走得有點累,就停下,找張長椅坐了下來,閉目養神。旁邊是一對情侶,正在擁吻。我希望我沒有打擾他們。

應該沒有,因為我開始聽到有撫摸的聲音。穿著厚厚的大衣撫摸,我有點明白企鵝是怎樣做愛的了。我微張雙眼,看他倆越來越激烈。地上有玫瑰,應該是女孩剛收到的吧。那不是曾經令她心花怒放的禮物嗎﹖

早開的花早凋零。

這是我反對男人送花的原因。送給朋友不妨,送給情人就要三思。太過隨便送花給情人的男人,就像隨便奉獻處女的女人,只會令自己越來越cheap。你的女人,就永遠學不會珍惜你送給她的每份禮物。而且,這種男人送花的開場白永遠只有一句「送俾你」,唉,難道你只是要她幫忙拿著方便閣下跪下綁鞋帶嗎。

「如果上帝只准男人一生送一次花」,我凝視著你,把花束從背後緩緩抽出,「你願意收我的花嗎﹖」你記得我第一次送花給你的時候,你聽見過這句說話嗎﹖你不記得了。你收過太多花,你以為我跟他們一樣,是個性格隨便的人,而且說話比他們油膩。

我自己走開,不想打擾火熱中的情侶。長廊的燭火溫暖了古堡,還是令它更顯得冷清﹖

事實上我還有點擔心椅子會搖晃起來。

我再揭開電話,再打。

漫長的電話鈴聲,固定的頻率,把我和河上的船笛聲分開。

「du......,du......」。

......十......二十......三十。

我記起了,你下班前,是不會接我的電話的。到英國後的一段時間,每次我快要睡覺之前,都會打給你,我打算情話綿綿,你卻在趕吃早餐,準備番工「博殺」,你說我那時候的情話,會令你聯想起你那個麻甩上司,總在女同事面前說著黃色笑話而自以為風趣。

「咪唔好做呢份工囉」
「你養我呀﹖」

我默然,不敢回答。假若河畔現在有富修養的美女走過來攀談,我不能拒絕。然後晚膳,我不能拒絕。然後,我更不能拒絕。在無盡的孤寂,我無力拒絕一夜的浪漫。

那就註定我不能擁有婚姻。我怎能冒令你傷心的風險呢﹖

夜越來越冷,我越來越清醒。

我越來越清楚自己想要甚麼,不想要甚麼。此時此刻,你的節日已經過去,我的節日,又變得遙遠。

我總是祝你幸福。

02 July 2008

面譜

上班。

我帶上了面具,走出了門。

要把舒適留在家裏,辦公室從來不是給大家「嘆世界」的地方。開心的情緒會令人放低警惕,放低警惕會令敵人,亦即同事,有機可乘。善守者藏於九地之下,真是半分都放鬆不得。

上地鐵,我換上了劉玄德的面具。

在香港,繁忙時間塔地鐵番中環,是最考驗耐性的行為。車還沒到站,你就要思考如何搶車登陸的問題。要強行突擊,還是迂迴穿插,奇兵制勝﹖怪不得香港多產商業人才,都是從「塔地鐵」學回來的。

我選擇忍讓。倒不是我心性平和,我說過了,那只是面具。在地鐵吵架是吃力不討好的行為,地方狹窄,跟一個男人吵,肯定不到兩句,大家就會有親密的肢體交往。跟女人吵,輿論永遠只會幫助女性。還有那吵耳的廣播聲。「請小心車門,請小心車門(普通話),please mind the door」,然後是二十下的電子dodo聲,聽到我就驚。毫無韻律的電子聲響實在令我精神衰弱。這還不算,搶灘的勇士們總是把車門撐著,然後車門重開,重關,聲音重播,最高紀錄,門關了七次,單一個車站,我就聽到一百四十下的dodo聲。那次我真的很想將司機的那道門拆開然後將條友拖出唻凌遲。每早上班,我都會質疑n次地鐵管理層的智商,他不知道這些聲音其實毫無警惕作用,而只會令人心煩的嗎﹖

終於到了中環,抗戰大勝利。我走出了車商,除下了劉備的面具,舒一口氣。由地鐵站到公司門口這段路,大可以不戴面具,因為你根本不需要面對任何人。時間,該用來思考,思考今天應該戴哪一個面具上班。在地鐵,大可以每日用同一副面具,因為你幾乎不會遇上重覆的人。辦公室不行,每日相同,很容易被人看穿底牌。

諸葛亮,運籌帷幄,但出師未捷;周公瑾,豁達大度,卻英年早逝;曹孟德﹖不是不好,但公司裏已經有很多了,一山不能藏二虎,何況有n隻。用司馬懿吧,姓曹的,遲早死在我手上。碰巧今天開會,一流。

在辦公室戴面具,是一種習俗,除非閣下自信過人覺得面具很多餘,又或者你皮膚敏感,每次戴面具,都會面容扭曲,或者痕癢,周身唔自在而被迫放棄。極大多數人屬於後者。其實我都係,但每次當我看見國金樓下的警?和警犬,對著那些四十幾五十歲仲係佢地面前扮cute的阿姑依然能夠面不改容,我就同自己講,皮膚敏感,算得d乜丫。

不懂演戲,其實亦無不可,但千萬不要將心比己,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開心見誠就是了。

回到公司,戴上面譜,直接進會議室。本質上,我不抗拒開會這種政治活動,這大概跟我喜歡欣賞李暉女士的表演有關。只是有的人的表現太過拙劣,就實在令人有點意興欄柵。但看著大家像小孩子一樣將一個西瓜波猜個不亦樂乎,我不好意思打擾。怪不得有人話,只要是圓型的物體,男人都會喜歡,喜歡得要將它帶進會議室。

戰況激烈,我退下火線。有我老闆打進攻中場,令人安枕,他永遠控球不超過三秒鐘,被人一逼就大腳斬中。每次看著他,我就很明白,為甚麼碧咸建樹不多,卻是全世界薪金最高的足球員。

走出會議室,又換了一個面具。碧咸﹖不,有Victoria在側,太煩了,我忍受不到,c朗,或者托利斯好像比較著數。年輕的小白臉,極易取得辦公室內的女性支持。跟reception的小姐們勾勾塔塔,賣幾件球衣,又一日。

下班,又塔地鐵,人生又再重覆。

01 July 2008

七一

七一,遊行日。

對,並不是回歸日,雖然名義上係,但可惜,「七一」這兩個字,已經被全香港人標籤了為「反政府日」了。事實上香港很少有人會「慶祝回歸」,那等於要人慶祝「毛主席壽辰」,一樣,你會唔會﹖我唔會。

但遊行我也沒有去。這麼多年,從沒有去過。一直以來最值得去的,是零三年的第一屆七一遊行,但那年我等莘莘學子,正在擔心AL的成績,可以說,就算那年不是廿三條,而係共產黨解嚴,我們這些應屆放榜生還是不會有甚麼行動的。

然後就越來越無聊了。今年真是五花八門,挑機主教搞祈禱會,市民反對高通脹高油價,要普選,要求取消「雞隻日日清」...

先講高通脹,通脹不只香港有,現在全世界都面對高通脹,那得感謝聯儲局的伯南克主席,他拼命減息,為共和黨護航,McCain若果贏了選舉,第一個應該致詞感謝的人,就係佢。要解決香港通脹,很簡單,取消聯繫匯率,容許港元自由浮動,或者選擇跟人民幣掛勾。但自由浮動難保香港金融制度隱定,跟人民幣掛勾,則升值太快,大陸的經濟增長速度跟本不是香港可以相比,最後是損害香港出口業,繼而長遠損害香港經濟。除此提高利率之外,沒有其他辦法了,有,阿南哥早就用左,唔駛而家俾全世界仇視了。

所以要示威,你應該向伯南克示威,或者冤有頭債有主,搵佢嘅前任,Greenspan算脹,簡單唻講,你要飛去美國示威,而唔係去維園。

減油稅就更加無聊,那等於叫政府補貼油價,結果如何﹖你看看大陸的油站車龍就知道了。況且,香港的油公司不受政府管制,政府減完稅後,佢大條道理唔減價,因為「要補貼成本」。所以,你要示威,應該去向炒高油價的Hedge fund manager示威,聽日齊齊番國金啦。

再講普選,情況已經很明顯了,話事權不在曾蔭權,而在共產黨。而對共產黨來說,給香港民主,情形就像台灣一樣,跟獨立,沒有分別。共產黨當然不可能容許這種情況發生,別相信他們說20xx容許香港普選,那是廢話。你要示威,應該「吹雞」去中南海,學法輪功一樣,圍住佢,一面運功,一面叫「香港普選好」,或者有d機會。不過,俾共產黨點火燒你然後話你係「引火自焚」,好痛架,冇咁嘅心理準備就最好唔好搞喇,乖乖地做順民啦。

別相信和平的示威可以解決普選問題,十九年前的事實告訴你,跟槍桿子政權談和平,等於跟敵人仁慈,結果只是對自己殘忍。

還有雞。

雞販們,很笨。先是傳出今次禽流感是因為走私雞,俾人嘅感覺係「自找麻煩」;政府提出全面收購,雞販一直話金額唔夠,俾人嘅感覺係「貪得無厭」,一d話願意停業一d話唔好,俾人嘅感覺係「一盤散沙」,而家示威,依然只係「反對日日清」,成個公會連一個共識都冇,你咁點去同人談判﹖

你與其花時間示威,不如請個公關顧問,問下點樣搞好公眾形象先啦。

難得假日,在家涼涼冷氣,重讀Richard Dawkins的《The God Delusion》,增長見識訓練思考,比參加這種遊行更有意義。